老爸還在老家種地,他則在二姑介紹的當?shù)孛藜弿S當起工人,在車間里愉快地一天掙著十塊錢,收入比父親高多了,那時是2000年。只當了十八天學徒就正式上線,他的工種是把棉花在機器上紡成一縷縷的絲線,再纏成粗卷。
半年之后,廠里效益不好,沒了活,便將大家解散了。張加男沒了固定收入,還季節(jié)性地去給人種水稻,做農工,掙上一季度的錢。之后,又輾轉去了朋友介紹的飲料廠,短期試工,不適。最終落定在佳木斯江泉集團下的豆奶粉廠,回歸到一份頗為穩(wěn)定的工作,掙起每月三、四百的定額工資。
豆奶廠24小時一倒班,從早上七點干到第二天早上七點,車間里是噴槳、粗磨、精磨、殺菌系列流水線。一年之后,沒什么花銷的他攢下三、四千塊錢。20歲的農村男孩心里揣著幾千塊,結合周圍人的意見,他想去學門技術?,F(xiàn)年34歲張加男回憶:“當時想,技術能穩(wěn)定人,還能養(yǎng)家糊口。”
2017年夏天張加男參加飛碟締途“中國卡車公開賽”現(xiàn)場
他來到佳木斯效區(qū)一個培訓處,閉關幾個月,學習汽車修理和鈑金噴漆。因為學技術要住校,不能回家,他很想家。他的“家”是前來佳木斯市陪伴兒子的老爸租的一間屋子,是他們爺倆相依為命的暖窩。爸爸身體還好,到佳木斯生活后也不給孩子添麻煩,只做過農民的他去租所附近的大棚里打農工,從開始一小時一塊錢的工資,兩年后已經漲到一點五元,每天也有十幾塊的收入,夠老人家自己花銷了。
受不得想家的思念困擾,張加男不想再待了(當然也臨近畢業(yè))。他回到家附近,找到份汽車修理的工作,輾轉跟從了幾位師傅后,張加男的修理技藝直線上升,工錢也一路上漲。直到最終落腳在廣源物流中轉站的大修理廠后,他的開價工資是800元每月。一干三年,老板有錢,年年漲薪,到三年后他離開時,每月能拿1200——1400元。在大中轉站的三年里,張家男一邊修車,一邊接觸到卡車貨運的業(yè)務,那里人來攘往,他的視野和心擴大了。
2005年,修車積下了幾萬塊錢,自己單干的時機也到了。他6000元購入電動三輪,加入朋友們拉貨送貨的運輸人行列。靠著廣源物流的繁榮,他一上手,就活源多多。介于三輪車承載重量的限制,他只拉一些輕小貨物,每天下來,能掙一百多元。
在結識了一個塑鋼門窗老板后,張加男的電動三輪便逐漸成為其專一合作的運輸車,每天為老板拉塑鋼材料貨物進庫,再拉材料出去給老板客戶運送?;钤捶€(wěn)定,無論下雨還是大日頭曬著,他從不推辭,在佳木斯的大街小巷拉著長長的塑鋼原材奔馳,幫著客戶裝貨卸貨。盡管沒有機動車駕駛證的他有時也被交警抓著吃罰款,但用張加男的話說:“擦著規(guī)章的邊,犯規(guī)不犯法,玩著貓和老鼠的游戲干了三年,每年二萬多的存款攢下來,到2008年,我的駕照也拿到手了。有一次被交警罰了800元后,他問我‘你有駕駛證為什么還開這種車?’,我思考了一陣,覺得說的有理。那年,我便入手了人生第一輛微卡,走上合法化運輸。”
張加男在飛碟締途“中國卡車公開賽”黑吉地區(qū)海選賽現(xiàn)場
“第一輛哈飛小微,入手二萬七,國家補貼10%,黑龍江省補貼5%后,我省下三千多塊錢。但微卡的貨廂拉不了原來的塑鋼材料了。”失去了原來的專門客戶,張加男開著微卡去貨運中轉站扒活,象個臨時出租車一樣。剛開始的一個月,飯錢也沒掙回來,活不穩(wěn)定,收入沒底。有的貨物想找他,但看看車太小,拉著吃力,便轉身找了別人,能適合微卡的貨運很少。八個月后,張加男動腦把微卡賣了二手,又入手了二手奧馳1800。時運轉來,這一開五年。
有了奧馳輕卡后,扒活的效率很快上來了,并逐漸維護了一些穩(wěn)定的客戶,人家有需求電話預約他,他直接上門服務,成為良性長期的合作。電話約活干不完,每月掙著穩(wěn)定的錢。只有閑暇時,他才去中轉站再扒會,多掙一份是一份。一年五、六萬的收入是奧馳車帶給張加男的福利,也是這位辛苦的小卡哥執(zhí)著的爭取。奧馳1800的良好做工給張家男舒適的感受,其皮實耐用也給他省了不少心。
2012年,距離他頭年來佳木斯市,十年有余。張加男在佳木斯市邊20萬買了房子。84年出生的他成為有輕卡車有房子的年輕人,并且有著駕駛技術和穩(wěn)定的運輸業(yè)務。和頭年身無分文來佳木斯尋生活、在車間里掙著一天十塊錢的十七歲男孩相比,他已長成一名成熟的男人??扇魶]有風雨與日曬,人哪有堅定成長的環(huán)境和條件?
張加男(右一)與其它獲獎選手在現(xiàn)場合影
奧馳1800伴了他五年,張加男也結束了六年的愛情長跑,與網絡相識的佳木斯區(qū)90年愛妻最終有緣人終成眷屬?,F(xiàn)在孕寶寶已在愛妻肚子里成長五個月。他去年婚后賣掉奧馳1800,計劃休息一陣,照顧好妻子,等待時機再入手新車。恰巧與奧馳緣深的他六月遇到“飛碟奧馳締途卡車人大賽”來家附近做宣傳,老司機張加男臨時報了名,參賽當天偶得第三,現(xiàn)場榮獲獎金600元。
張加男激動地對記者表述:“此次參賽,不虛此行,賽場用車就是奧馳締途輕卡,上車后感受非常好,就象和一個玩了多年的老伙伴一樣有親切感,脾氣秉性都熟悉。締途輕卡駕駛倉座椅舒適,符合人體工程學;車的動力、做工、設計,也可圈可點。跟以前駕過的國產貨車相比,是質的飛躍;就象以前開夏利,現(xiàn)在開奔馳寶馬,沒什么可比性,不是一個檔次。做了多年貨車司機,以前覺得貨車就是個運輸工具,沒明顯的駕駛感受,還認為‘新車都有脾氣,需要磨合和適應’,但遇見締途徹底打翻了我以前的開貨車體驗。我想再入手非締途莫屬。哈哈!不過先等一等,萬一決賽我獲了一等獎,就能得一臺車了!”
在人生成功路上奔波的張加男,有顆簡單的心,只是更穩(wěn)定。出走多年,仍如少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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